陸西樓

唐晓翼和亚瑟熟吗

[唐亚唐]浩瀚长空

前言:这是一篇,原著向,十分非主流的文章。不算是粮吧,不好吃又意识流😩因为作者去了沙漠看星星,算是当时的感想……今天没写多少爱情,个人觉得这两人不仅仅是爱情,还会有更深的信任和细水长流的羁绊吧。



即使已经下定决心探险世界,唐晓翼还是会常常想起亚瑟。
人都是情感动物,喜欢触景生情。唐晓翼并不排斥这个天性,每当夜晚不经意间抬眼与星辰相照面时,他总能想到很多人和事。三两点星辰嵌在夜空里,离远山很近,几乎可以与顶峰接壤。幼年时期,在医院的时期,千思万绪涌入脑海,又在慢慢入睡时如潮水一般褪下,回忆倒是成了得闲时的娱乐。“干净的痛苦一定会沉淀,沉淀成悠闲。[1]”
星辰的存在也有上万年,太久了,久得让人有种敬而远之的亲近[2]。唐晓翼看得困了,眼睛一闭便沉沉睡去。
而上空的星辰凝视着陆地,亘古不变。

唐晓翼还在医院里时,亚瑟曾去看他。那日亚瑟两手空空,唐晓翼对他提不起什么印象。只是以往来客,都含了满眼慈悲泪水,见得多了,心中自然没什么感动的念想。
只是这位,有点特别。亚瑟走进病房,不动声色地拐了个弯,向窗户的方向走去。把紧闭的窗帘掀开——自从唐晓翼来到这间病房,窗帘便一直是关着的,也没有人去开,屋内有灯,很亮,但终究有种不期待的暗淡。
阳光顿时疯狂地涌入屋内,让地板也染上金色。
“唐雪的孙子。”拥有一头如阳光般耀眼金发的少年自顾自道:“太暗了,很不习惯吧?”
之后唐晓翼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,他尚年轻,没想明白。“你是奶奶的故交。”他看着亚瑟说。对方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再过几年,十几年,你也是了。”
“我可撑不到那时。”
但亚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听不出悲伤,听不出惋惜。“没有什么能让你死掉。”他看向唐晓翼,唐晓翼觉得他的眼里装了一个平静的湖泊,清澈的蓝色让他镇定。
亚瑟看着他,语气坚定又坚定。“不要怕。”亚瑟说,他微抿着唇,又重复了一遍。
风从窗外吹进来,吹散了窗旁枝叶的投影。

唐晓翼从梦中惊醒。睁眼便是整个银河。银白色的丝带承载着万千星辰,朝远处延伸过去,最终汇聚成一个亮点。约摸此时是凌晨四点,世界还未被唤醒。狼王闭着眼休息,在他目光所及之处,只有他一人清醒。
那时希燕刚刚去世。唐晓翼把她留在了一座小山丘上。那儿四季都会有不同颜色的花朵开放,这也算是圆了人家姑娘的梦想。他正在去往纽克市唐人街的途中,好友都走得安稳,他没有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与伤心,只是有时眼一闭,会有隐约的,不可驱散的伤痛。
唐晓翼眨眨眼,撑着地面站起身。
梦见了以前的事情。有谁和自己说过,不要怕。而现在,他也勉强算得上是人家的故交。
可能也不仅仅,是故交之谊。

亚瑟一点也没变。倒是唐晓翼自己,还比他高出一点点。来到地下商城,唐晓翼偶然得到了这个见面的机会。亚瑟坐在他对面,端起茶杯抿了口茶。
“你没变。”
亚瑟弯起嘴角笑了,“唐家,真是青出于蓝。”
亚瑟作为一个局外人,自然比唐晓翼看得清楚,关于唐家的兴衰,他自身的命运。和亚瑟比起来,唐晓翼还是太年轻太年轻,一眼便能看透,无处可藏。
但他心甘情愿。
他们之后谈了很久,从家族到唐晓翼带领的团队,从过去到以后。直到有人来敲门,说不早了,外面的孩子们都等急了。
“好不容易与故友相见,又要一别。”
谈话接近尾声,亚瑟说:“保重。”他的语气不紧不慢,但很稳重。
“好。”唐晓翼说。他缓慢地拾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,像檐角的雨露积攒久了,要犹犹豫豫滴下,有一种莫名的不舍。这种时候其实是想不起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的,心尖上只生出使命感。他可能会在离开地下商城后的某一个晚上偶然瞥见夜空——与几年前看见的夜空还是一样,他可能会想起亚瑟。也可能会斟酌清楚那份感情,在回归时刻细细与说。而走出这扇门,他要面对的,不仅是未知的危难,更是生死。这种时候,他不谈儿女情长。
因为他相信,不论前路是风雪满天,还是黄沙滚滚,他遇上的是千军万马,还是病痛劫难,总会有一个人,站在他身前,对他说:不要怕。


[1]语出余秋雨《千年一叹》。
[2]敬而远之的亲近:语出钱锺书《围城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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